約瑟夫.斯蒂格里茨(來源:金融界網(wǎng)站資料圖)
約瑟夫.斯蒂格里茨(諾貝爾經(jīng)濟學獎得主,哥倫比亞大學經(jīng)濟學教授)在《紐約時報》撰文,告訴我們?nèi)绾谓鉀Q全球失衡問題,包括美國的貿(mào)易赤字問題。他的答案是:削減政府支出,同時更多地實行累進稅制。
約瑟夫?qū)懙溃骸斑@是打破僵局的一種方法:開支削減,與增加高收入者的稅收、減少低收入者的稅收相結(jié)合。開支削減當然本身會減少支出,但是由于較貧窮的個人將收入的更大比例用于消費,因此稅收‘轉(zhuǎn)移’能夠增加支出。如果設計恰當,這樣的組合能夠在保持美國經(jīng)濟增長的同時減少赤字!
我能夠理解削減政府支出的觀點(盡管約瑟夫回避了最艱難的問題——削減哪方面的支出)。政府開支降低能夠增加國民儲蓄,從而減少我們對外國資本流入的依賴。美元可能在外匯市場上下跌,貿(mào)易赤字將會縮小。這是所有國際宏觀經(jīng)濟學教科書上所闡述的道理。
但是,累進稅制則不是解決全球失衡的妙方,原因有兩個。第一,約瑟夫的觀點基于高收入者和低收入者的邊際消費傾向不同。盡管兩者的平均消費傾向不同有著明確證據(jù),但是兩者的邊際消費傾向是否明顯不同則缺乏有力證據(jù)。而約瑟夫立論的關鍵在于邊際消費傾向。
第二,即使我同意約瑟夫邊際消費傾向不同的觀點,我也不認為累進稅制方案能夠平衡全球貿(mào)易流動。如果稅收轉(zhuǎn)移增加了消費支出,那么這會減少國民儲蓄,抵消削減政府開支帶來的國民儲蓄增加。如果國民儲蓄保持不變,我認為國際資金流動和美國貿(mào)易赤字不會有任何改變。換句話說,公共支出的減少由私人部門支出的增加所彌補,財政赤字會減少,但是約瑟夫所討論的焦點、貿(mào)易赤字則保持不變。
我能夠理解約瑟夫推崇累進稅制的原因:如果一個人希望減少不平等,并愿意付出效率損失的代價(也就是說寧愿減小整個經(jīng)濟蛋糕,也要保證每個人得到大小相似的一塊),那么約瑟夫的建議就是一個很好的方法。但是約瑟夫要說的似乎不是這個問題,所以我很疑惑。作為全球失衡的解決方法,累進稅制似乎不符合邏輯。